Smile 笑容

美国的小学教育(1996)

  为什么要标注是1996呢?今天看了陈老师的blog,发现这篇文章的,是96年公开发表的,也意味着这是那个时候对美国小学教育的视野。里面的一些东西却是我个人20岁左右感悟到的重点(引用那个美国老师的话):

  老师笑着说:“对人的创造能力来说,有两个东西比死记硬背更重要,一个是他要知道到哪里去寻找他所需要的比他能够记忆的多得多的知识;再一个是他综合使用这些知识进行新的创造的能力。死记硬背,既不会让一个人知识丰富,也不会让一个人变得聪明。”这个说法你什么时候感悟到的?

抛玉引砖:儿子的研究报告


  陈老宇按:过去十五年演说撰文研讨写作,总留不少遗憾。那时会说,嗨,没时间、有约束,留待退休了,再好生细研深究,非弄它个水落石出不可。好,现在真退休了,有时间没约束了,可以彻底清算检讨梳理反思过去这一切了。可真翻检旧稿才发现,还真没啥可大书特论的。映入我眼睑的到是别人的一些东西。所以,在收拾我的陈砖旧瓦时,先抛玉引砖,请大家重温十年前曾影响甚至震撼过我的几篇东西。

   当我把九岁的儿子带到美国,送他进了那所离公寓不远的美国小学的时候,我就像是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交给了一个我并不信任的人去保管,终日忧心忡忡。
  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啊!学生可以在课堂上放声大笑,每天最少让学生玩两个小时,下午不到三时就放学回家,最让我开眼的是根本没有教科书。那个金发碧眼的女教师看了我儿子带去的中国小学四年级的数学课本后,温文尔雅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六年级以前,他的数学是不用再学了!”
    面对她的充满善意的笑脸,我就像挨了一闷棍。一时间,真怀疑把儿子带到美国来是不是干了一生中最蠢的一件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着儿子每天背着空空的书包兴高采烈地去上学,我的心就止不住一片哀伤。在中国,他从一年级开始,书包就满满的、沉沉的。从一年级到四年级,他换了三个书包。一个比一个大,让人感到“知识”的重量在增加。而在美国,他没了负担,这能叫上学吗?
  一个学期过去了,把儿子叫到面前,问他美国学校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他笑着说了一句美式英语:“自由!”这两个字像砖头一样拍在我的脑门上。
  此时,真是一片深情地怀念中国的教育。似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中国孩子老是能在国际上拿奥林匹克学习竞赛的金牌。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儿子的英语长进不少,放学之后也不直接回家了,而是常去图书馆,不时就背回一大书包的书来。问他一次借这么多书干什么,他一边看着那些借来的书一边打着计算机,头也不抬地说:“作业”。
  这叫作业吗?一看儿子打在计算机屏幕上的标题,我真有些哭笑不得——《中国的昨天和今天》,这样天大的题目,即便是博士,敢去作吗?于是我严声厉色地问儿子这是谁的主意。儿子坦然相告:“老师说美国是移民国家,让每个同学写一篇介绍自己祖先生活的国度的文章。要求概括这个国家的历史、地理、文化,分析它与美国的不同,说明自己的看法。”
  我听了,连叹息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得一个10岁的孩子如果被教育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恐怕是连吃饭的本事也没有了。
  过了几天,儿子完成了这篇作业。没想到,打印出的是一本20多页的小册子。从九曲黄河到象形文字,从丝绸之路到五星红旗……热热闹闹。我没赞扬,也没评判,因为我自己有点发懵。一是我看到儿子把这篇文章分出了章与节,二是在文章最后列出了参考书目。我想,这是我读研究生之后才运用的写作方式。那年,我30岁。
  不久,儿子的另一个作业又来了。这次是《我怎么看人类文化》。如果说上次的作业还有范围可循,那这次真可谓不着边际了。儿子很真诚地问我:“饺子是文化吗?”为了不误后代,我只好和儿子一起查阅权威的工具书。真是费了番气力,我们才总算完成了从抽象到具体又从具体到抽象的反反复复的折腾,儿子又是几个晚上坐在计算机前煞有介事地做文章。我看他那专心致志的样子,不禁心中苦笑:一个小学生,怎样去理解“文化”这个内涵无限丰富而外延又无法确定的概念呢?
  在美国教育中已经变得无拘无束的儿子,无疑是把文章做出来了,这次打印出来的是10页,又是自己设计封面,文章后面又列着那一本一本的参考书。他洋洋得意对我说:“你说什么是文化?其实特简单——就是人创造出来让人享受的一切。”那自信的样子,似乎他发现了别人没能发现的真理。
  后来,孩子把老师看过的作业带回来,上面有老师的批语:“我布置本次作业的初衷是让孩子们开阔眼界,活跃思维,而读他们作业的结果,往往是我进入了我希望孩子们进入的境界。”问儿子这批语是什么意思,儿子说,老师没为我们骄傲,但是她为我们震惊。“是不是?”儿子问我。我无言以对,我觉得这孩子怎么一下懂了这么多事?再一想,也难怪,连文化的题目都敢去做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敢断言的事情吗?
  儿子六年级快结束的时候,老师留给他们的作业是一串关于“二次大战”的问题:“你认为谁对这场战争负有责任?”“你认为纳粹德国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是杜鲁门总统的高级顾问,你将对美国投放原子弹持什么意见?”“你是否认为当时只有投放原子弹一个办法去结束战争?”“你认为今天避免战争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如果是两年前,见到这种问题,我肯定会抱怨:“这哪是作业,分明是竞争参议员的前期训练!”而此时,我能平心静气地寻思其中的道理了。学校和老师正是在这设问之中,向孩子们传输一